我有恐慌症,經常整夜不能入睡,會想很多事情。在這反覆的歲月裡,我接觸到正念,在高雄上正念減壓課程。正念幫助我發現身體,看到情緒的變化。有時候練習過程中心裡會有一些不安,有時候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狀況會再度陷落,覺得沒有意義、很沮喪等等。但還好就是在八週課程裡可以問,素珍老師不但聽得懂我的問題,還能針對我的問題給予讓我安心地回覆,有好的老師引導,在這過程中真的很重要。
將心帶到聆聽聲音的覺察練習,可以讓我們清楚的看到在日常生活中,聲音對於身體與心理的影響。聲音的出現也時常會勾動著心弦,愉悅的聲音會感到輕鬆愉快,而吵雜的聲音會感到煩躁不舒服。
2014年卡巴金先生來台灣,有一個特別未對外開放的會議。在那個會議中,我分享一些粗淺的觀點,也提出一些討論,關於傳統佛教禪修與當代正念止語營的差異。之前在美國的MBSR師資培訓的受訓經驗是很特別的,當時有機會接觸到CFM當家名師Millisa,他同時也是位入世禪師。我受邀去參加他們的活動,體驗很不一樣,發現西方發展出來的retreat與東方傳統的retreat,從外觀、形式、內涵好像都不一樣。
今年元旦假期,我第一次參加了中心的線上止語營。從一開始,君梅在止語營的開場白就令我印象深刻:讓「心」安住在身體是不容易的事,要讓漂浮的心找到「家」。在練習呼吸靜觀時,大惠老師建議我呼吸時選擇一個「點」,作為那顆漂浮不定的心的「家」,因為空氣經過鼻子、胸腔、腹部,範圍很廣,於是我選擇了鼻腔。這個「點」非常重要,幫助了我在靜觀時更能集中注意力,漂浮不定的心要回的「家」就在鼻腔。
在這10分鐘的想法覺察練習裡,溫柔的觀察心中任何的想法,不跟著它走也不被它吸引。當發現自己的心離開了,就帶回到身體的感覺或呼吸回到當下。
正念減壓課程發跡並發揚光大於美國,台灣的相關書籍幾乎都是翻譯的。有趣的是,正念其實是來自於東方佛教的修行方法,如何適切地翻譯mindfulness與meditation這兩個關鍵字是很重要的,如此一來使用中文的學界與實務界才能用一個語詞指涉一組概念,而非隨各自偏好各自進行翻譯,形成多組語詞指涉同一組概念的現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