課程第二天,是最艱難的關卡。那天我坐在「沙漠區」── 一個悶熱的角落。汗水不斷滑落,衣服緊貼在背上。動態練習半小時、靜坐半小時,循環不斷。身體的疲憊逐漸轉為壓抑,心裡的掙扎更甚。 那一刻,我多麼想逃回家。「我真的需要這個嗎?」「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辛苦?」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。就在這樣的掙扎中,我第一次正視自己習慣性的逃避模式,也終於明白,療癒的起點往往藏在不想面對的地方.....
止語營以前多是在封閉式的環境舉辦,大家一同吃住。這次五天12小時練習,晚上各自回家的方式,也真是中心的創舉;要挑戰的是外界的干擾較多,要有所節制,但這也是每個學員的真實世界運作狀態。
當下,我真的慌了,不知道該怎麼辦,寶寶怎麼了?能活著出來嗎?出來能健康嗎?在我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之際,氧氣罩已經在我臉上了。冰冷的氧氣罩壓在臉頰,強烈的無助感一整個襲來。理智上我知道,這是為了讓更多氧氣能進入體內,傳遞給肚子裡的小生命。但我的心卻不斷翻滾著,並且極度愧疚…
我開始好奇—如果這種與當下共處的品質,不只是用在海裡,而能延伸到生活中會是什麼樣子?直到正式進入正念課程,我開始理解:真正的深潛,不只是潛入海裡,更是潛進自己內在的寧靜與清明,柏偉會心的說著.....
最讓我動容的是,這五天讓我從自我照顧開始,逐步走向整體療癒與充電賦能。無需多言,這份「潤語細無聲」正是我與自己、與他人深刻連結的真實寫照。
當課程結束後,生活很快回到了原本的節奏——工作、家務、孩子,每天的待辦事項總是填滿時間,練習也漸漸被擠到最後。 「我一直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時間練習。」Pei說。 她一開始總是這麼想,直到有一天,當她在忙著處理工作、趕著完成生活大小事情時,突然問自己:「真的是沒有時間練習嗎?有沒有可能讓練習更規律而有動力呢?」 這個問題開始在她心裡發酵.....
如果有人問我:「練習正念到底是為了什麼?」 以我目前的體會,我會回答:「練習本身,就是目的。」 希望我的經歷能帶給大家一些啟發,也期待有機會聽到你們的故事。
與來自不同國家的學生共同練習正念,讓我看到一個有趣的現象——儘管大家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,面臨的壓力卻出奇地相似。有的學生承受家庭的期待,有的被學業壓得喘不過氣,還有的在自我要求中感到迷失。這些熟悉的故事,讓我意識到壓力是跨越國界的,無論外表多麼不同,正念的力量都能觸及人類共同的內在需求那就是「愛」。
《被討厭的勇氣》一書中有句話:「我們可以將馬牽到水邊,卻不能強迫牠喝水。」這句話表達了人際關係中課題分離的重要性。生活中的壓力往往會讓人感覺自己在溺水,而「當阿德勒與正念相遇」的工作坊正是一個能幫助我們浮出水面、獲得新鮮空氣的學習機會。